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娶个姐姐当老婆（阴魂）-第3章 中咒的潜质
小满丝
1 年前

阳光灿烂的清晨，暮光城的新任城主珊嘉—兰尼斯特小姐，和恩瑟的神姬雅尔贝琳娜女士，进行了历史性的第一次会晤。 然后气氛有点冷场。 由于两人之前素不相识，需要引荐，所以珊嘉这边带上了琼恩，而神姬则由塔米娅陪同，双方隔着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，面对面地坐下。 诺娃临时客串秘书，负责端茶倒水，以及做会议记录。 趁着寒暄的功夫，琼恩仔仔细细地观察着神姬。 算起来，这已经是第四次和神姬雅尔贝琳娜见面，但却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她。 第一次是在梦中，神姬自称艾丝塔蒂，想要琼恩手上那枚女神圣戒，被突然出现的扎瑞尔阻止了，梦里的情形原本就很模糊，琼恩醒来后很快就淡忘了。 第二次是在彻森塔的圣渊城，当时神姬易容出现，取走了埃卜拉手上那枚“女神圣戒”，和琼恩远远打了个招呼。 第三次是半个月前，就在城外树林里，神姬和琼恩谈定交易，用暮光城换了女神圣戒，并且告诉他关于银枫的线索，但当时琼恩正在和诺娃打野战，衣衫不整，突然被她撞破，实在不好意思多聊，谈完就匆匆忙忙各自走人了。 刚刚从外面打探敌情返回，神姬有些风尘仆仆，但丝毫没有遮掩她的美貌。 她戴着一顶白色的小巧王冠，黑发又长又直，眼睛非常特别，是浅紫色的，宛如闪闪的宝石，作为东域人人传颂的美人，的确是不负盛名，但她的年轻更令人惊讶。 琼恩记得她的资料，十六岁嫁给神王，七年后将其毒杀，之后又过了十六年，这样算起来的话，她已经年近四十了，但从外表看，分明就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，连眉眼间的稚气都未完全褪去。 这已经不是保养得宜或者驻颜有术能够形容的，必然是有某种超凡力量在守护着她。 琼恩之前曾经听说，神姬作为吉勒今神王的王后，受到其力量的庇护，所以能够青春永驻，但现在他基本确定这是谣传。 因为吉勒今的驾崩，对恩瑟民众公开的说法是病故，高层内部通报是被提亚马特杀死，但真相其实是被神姬干掉的，所以神王庇护谁也不可能再庇护她，吉勒今又不是个傻子。 而且琼恩身上是有一点吉勒今的雷霆神力的，但如今面对面坐着，他完全感应不到对方有同源或者类似的力量。 也就是说，她的力量来自于别处，是另外某位神王？ 但恩瑟没有别的神王了，穆罕神王则是敌人；是中土某位神明？ 但中土神明的力量延伸不到此处；那就是某位邪魔公主，比如格莱希娅？ 但她身上似乎又没有什么邪魔的气息，反而透着纯净光明的味道，让人感觉很舒适。 算了，不猜了，谁还没点小秘密呢，还是先谈正事。 琼恩直截了当地提出了昨晚开会时珊嘉的疑问，而神姬也很坦诚地给予了回答：“穆罕人是我引来的。” “…………愿闻其详。” “我放出消息，告诉穆罕人，此地是十六年前，吉勒今神王的驾崩之处。”神姬说。 这个的确是事实，吉勒今当年就是巡游至此，被神姬一杯毒酒干掉的，背后还有格莱希娅的影子，渡鸦也在其中帮了忙。 本来他还没死干净，留了一缕残魂，前段时间被琼恩斩草除根了。 但这又怎么了？ 吉勒今在哪里死的，关穆罕人什么事，难不成他们还要来建纪念碑么？ “吉勒今神王有一座藏宝库。”神姬又说。 “知道啊，王之宝库嘛。” 吉勒今神王是恩瑟帝国千年来的唯一统治者，传说他有一座宝库，里面收藏了数不尽的珍宝。 有意思的是，从来没有谁真的见过这个宝库，但大家却都相信它的存在。 不知道什么缘故，吉勒今死后，他的宝库钥匙流落到了中土，几经辗转最后被琼恩所得。 此前琼恩和神姬达成交易，就有约定说：神姬指点线索，帮助琼恩找到银枫解除诅咒，然后琼恩要帮助神姬击败穆罕人，收复昂瑟斯，然后琼恩要把钥匙交给神姬，让她能够打开吉勒今的宝库，最后神姬允许琼恩从宝库中挑选七件宝物作为报酬。 “我告诉穆罕人，吉勒今神王的宝库是一个不可见的半位面，原本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出入；他去世时，散逸的神力凝聚成了一枚钥匙，如果谁持有那枚钥匙，并且能够找到入口的话，就能够进入宝库。” “原来如此，但这和穆罕人来这里有什么关系？” “嗯，我还告诉穆罕人，关于钥匙和入口的线索，都能在神王的身故之地找到。” “…………真的？” “当然是真的，”神姬说，“索斯是最聪明的神王，精于占卜，只有真话才能让他相信。” “所以穆罕人是冲着神王宝库来的？” “当然，神王宝库里，不仅仅有恩瑟几千年积累的财富，更有上古时代魔法帝国的遗存，其价值不可估量。” 琼恩仰头望天，总觉得这剧情自己好像有点熟悉。 哦，想起来了，之前得到神王宝库钥匙，不也是类似的经历么。 他明明好端端地待着，没招谁没惹谁，突然有个胖子跑过来，引来了一位强敌，骑着暗黑独角兽的女骑士歌曦雅。 最后好不容易把歌曦雅打跑，转过头审讯那个死胖子，才得知王之宝库的事情，获得钥匙。 那个死胖子的名字他已经忘了，但身份可是记得清清楚楚：吉勒今的祭司，神姬派来的。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，都很擅长祸水东引，找人背锅。 等等，这里好像有点问题。 钥匙的确是在琼恩处，虽然是被他给吞了，要说能在这里找到线索倒也没错，但宝库入口什么的，琼恩可是完全不知道，难道真的是在城里某处？ “当然，我说了，索斯精于占卜，唯有事实才能让他相信，”神姬说，“此时此刻，宝库的入口，就在这座城里。” “这么说，你知道入口的具体位置？” “知道。” “不对吧，”琼恩怀疑地看着神姬，“如果是这样的话，你不应该立刻要求我拿出钥匙，打开宝库吗？” “我倒是想，但是做不到，”神姬解释，“必须在昂瑟斯城的王宫里，使用钥匙才能打开入口。” “但你明明说了入口就在这座城里。” “对。” 琼恩有点被搞糊涂了，但神姬不肯再多解释，他也没办法再追问。 而且他更好奇的是，神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？ 拉他下水？ 但说到底，琼恩是外来人，恩瑟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，实在不行的话，大不了带着妹子们跑路，浮空城虽然宝贵，毕竟是身外物，不要就不要了。 “请放心，我并无恶意，只是为了把他引到这里来而已。” “难道你在这城里设下了什么陷阱？” 琼恩心中一突，本能地想到神姬会不会在城里动了什么手脚，比如预先埋下几千斤炸药，等穆罕人一进城就引爆那种。 这里以前是她的封地，如果说她提前准备，是完全有可能的。 但神姬摇了摇头，“没什么陷阱，而且战场也不会在这里，”她在地图上指了一个地方，“是在此处。” 琼恩顺着她手指看过去，发现那是燃烟山脉西侧脚下的一处河谷，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，“你打算怎么打？”他问。 “想办法把索斯和他的军队暂时分割开来，然后我们全力围攻他，”神姬说，“只要杀掉索斯，穆罕人一定会败退。” “听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啊，就是普通的斩首战术，”琼恩有点失望，“我还以为是有什么精妙玄奇的计谋呢。” “老办法往往就是好办法。” 神姬这话倒也说得没错，打仗嘛，结果第一，只要能打赢就行，好不好看不重要。 但这里有个问题要先说清楚，“你说‘我们’去围攻他，这个‘我们’具体指谁？” “当然是你和你的同伴们，我不会打架，没有战斗力，只能帮你们呐喊助威。” “…………那我们为什么要帮你去做这种事呢？” “我们不是有协议吗？”神姬提醒，“我帮你找到银枫，解除你的诅咒，你要为我效力，打败穆罕人，收复昂瑟斯。” “等下，有件事我们要说清楚，”琼恩说，“我的确找到了银枫，这点要感谢你，但我的诅咒并没有解除，它只是暂时被压制住了而已。” “有区别吗？”神姬反问，“对于你来说，是解除也罢，是压制也好，总之都达到了目的吧。” “压制就意味着有可能复发啊。” “解除也不代表就不会再中一次吧。” “笑话，上次中招纯属意外，我这么小心谨慎的人，怎么可能会重蹈覆辙呢。” “虽然不知道你上次中咒的详情，但据我所知，会中这个专情诅咒的人，必然是感情生活极度混乱，才会被人如此惩罚，”神姬冷静地分析，“就我所见，你很有再次中咒的潜质。” “…………” 琼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看看珊嘉，看看诺娃，再看看对面的塔米娅，发现她们居然都是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，显然觉得神姬的预测有理有据，十分令人信服。 “好吧，既然我们存在一点小小的分歧，考虑到双方的友好合作，我愿意退让一步，”神姬说，“我可以再附送一个消息，作为对你的补偿。” “什么消息？” “在很久很久以前，东域曾经存在一个名为伊玛斯卡的国家，有七件神器，”神姬说，“伊玛斯卡覆灭后，神器流落四方，其中之一就在索斯的手中。” “那件神器叫什么名字？” “伊玛斯卡人称之为‘第四器’，”神姬说，“又名‘囊括日月之书’。”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伊玛斯卡的七秘器，除了最后一件之外，前六件的名字，在珊嘉那本《命运长夜》里都有记载，分别是： 第一器：翔龙玺 第二器：凤凰印 第三器：星辰剑 第四器：日月书 第五器：九幽鼎 第六器：万华镜 伊玛斯卡中期内战，战败的翔龙远走东方，带走了第一、第三和第五秘器，留下第二、第四和第六三件凤凰秘器。 据神姬说，昔日神王攻灭伊玛斯卡后，第四秘器“日月书”被穆罕所得，最终由索斯保管，据说他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。 “据我所知，伊玛斯卡人的秘器，外人无法使用吧。” “是的，那本书很奇特，不管谁来阅读都是空白，”神姬说，“只有索斯能看见一点点。” 索斯是东域诸神王中，公认最博学最聪明的一位，他是智慧之神、知识之神、文字之神、发明之神，精通历史、考据、天文和占卜。 传说每过一段时间，当星辰运行到特定位置时，索斯就会使用占卜，得以窥见第四秘器上的只言片语。 穆罕的很多发明创造是出自索斯之手，据说都源自于第四秘器的启发，当然这个说法官方是否认的。 “原来如此，”琼恩想了想，“既然穆罕得到了第四器，那剩下两件呢，是不是被恩瑟得到了？” “第二器被封印了，第六器的下落我不清楚。” “是吗，我曾经听人说，吉勒今神王的藏宝里，就有一面伊玛斯卡的镜子宝物，能够复制万物——那不会就是第六器：万华蕴藏之镜吧？” “是有这个传言，但我没见过，确实不清楚。” 殿下你这就没意思了，其他两件秘器的下落你都如数家珍，就唯独最后一件不清楚？ 明显不合情理嘛。 既然是两国神王联手攻灭了伊玛斯卡，那除了被封印的第二秘器之外，剩下两件肯定是平分，一边一个啊。 穆罕拿走了第四秘器，第六秘器必然在恩瑟，而恩瑟的神王死得快，很早就只剩下吉勒今一个人，所以这第六秘器肯定是落到了他手里——这么简单的事情谁猜不出来啊，你还在遮遮掩掩，就是侮辱我的智商了。 琼恩心中冷笑，“神王宝库里有万华镜”的消息是蒂玛告诉他的，如今看来应该不假，而且看神姬的反应，她似乎也有什么想法——但无论什么想法，恐怕都要落空，因为万华镜大概率已经不在神王宝库里，而是被小雅拿走了。 在枫公主陵寝里，海安曾经提到过，小雅第一次对枫公主使用“命运”失败，第二次来补救的时候，拿出了一面流光溢彩，能够放出烈焰的镜子，那十有八九就是万华镜。 当然，也有可能是万华镜的影器，那就是正品还在神王宝库里，但琼恩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。 万华镜的事情暂且放下，反正暂时也打不开神王宝库，当务之急，还是先拿回日月书再说。 虽然完全没有记忆，但丝毫不妨碍琼恩身为伊玛斯卡皇室的自觉：锅可以不背，但宝物一定是我的。 “我确认一下，如果干掉了索斯，战利品都归我对吧，包括那本日月书。” “当然。” “那就讨论一下吧，”琼恩说，“看看我们要怎么砍死那只朱鹮。” “具体战术是这样，当穆罕人翻越燃烟山脉，抵达这块河谷的时候，一定已经疲惫不堪，会就地修整，”神姬说，“然后我来发动一个空间魔法，把索斯强制拉到一个半位面里，你们提前埋伏，必须在十分钟内将他杀死，否则就困不住他了。” “你能做到？”琼恩怀疑地看着神姬。 神姬说的这种魔法应该就是一种迷宫术，但难度明显高得多，毕竟对象是一位神王而非凡人，而且还能提前在半位面里设下埋伏，这就更加复杂了，神姬有这本事吗？ 她刚才还说自己不能打，只能当啦啦队呢。 “可以的，”神姬说，“我有这个。” 她拿出一个布袋，从里面掏出一样东西，摆在桌上。 琼恩看过去，发现那是一个布娃娃，金色头发的女孩，脸蛋圆圆的，嘴唇红红的，眼睛是用黑色麻线缝成，歪歪扭扭，还能看到没剪干净的线头，总之感觉做工一般般，不是很精致，但却似乎透着丝丝邪气。 “这是什么？”琼恩问。 “格莱小姐送给我的，她说，这里面有一位上古时代的精灵大巫师的灵魂，可以释放一道名为‘翡翠梦境’的法术，这是精灵王庭的秘传，就算是神王也抵挡不住。” “………我靠！” 看神姬的样子，她大概也不清楚这个布娃娃里的精灵巫师的身份，但琼恩可是知道的，能够使用翡翠之境的上古精灵大巫师，还和格莱希娅有关的，除了那位青公主米斯兰达尔还能有谁？ 前几天才刚刚从她手下逃脱，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碰到，东域这地方真是太诡异了。 说实话，琼恩可是被她那个“青鸟”折腾得实在够呛，昨天晚上都还在做恶梦呢，感觉都有点精神衰弱了。 幸好据神姬说，这个布娃娃只是类似一个魔法道具，它是没有任何主观意识的，不会说话也不会动，只是按照神姬的指示施法。 从这点说，它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青公主，琼恩也不用担心她会继续来找自己寻仇——至少暂时不用担心吧。 “总之你先把她收起来。”琼恩要求。 “为什么？”神姬觉得很好笑，“你一个男人，难道害怕布娃娃？” “我看见布娃娃就会做恶梦！” 等神姬把布娃娃收回去，琼恩总算松了口气，然后他想起另外一个问题，“等一下，据我所知，翡翠之境是没办法远程释放的，必须要贴近目标才能施法吧。” 迷宫之类的魔法，要么提前布置好陷阱等人触发，要么近距离对目标释放，没办法在很远的地方攻击，翡翠之境也是如此，在日记里，枫公主和小雅在聊天的时候，曾经提及过这点。 索斯是带着军队来的，身边不可能缺少护卫警戒，神姬要怎么贴近他施法，还不被他发现呢？ “我会主动现身，要求和他单独密谈，然后就可以乘机施法了。” “他为什么会同意和你单独碰面？” 琼恩不太能理解，如果他是索斯，敌人的领袖自投罗网，那他肯定会怀疑其中有诈，不可能愿意单独会面的啊。 索斯号称最聪明的神王，不可能这么不谨慎吧。 神姬对此未做解释，只是表示她自有办法，索斯肯定会答应的。 “原来如此，看来殿下你和这位朱鹮神王关系很熟？”一直在埋头做记录的诺娃忽然问了一句。 “的确相识。” “老情人？” 琼恩吓了一跳，诺娃这话也太无礼了，只见神姬一直微笑的脸上，也露出了几分愠色，随之消逝，“梅菲斯小姐太爱开玩笑了。”她淡淡说。 “那就是老战友了？”诺娃又问。 神姬这次没有回答。 会谈之后，琼恩找到诺娃，问她最后突然问那句话，究竟是什么意思。 “什么什么意思？”诺娃装糊涂，“我就是好奇问一下而已。” “别装了，你肯定是知道了什么，快点说。”琼恩催促。 “你不觉得奇怪吗？神姬是恩瑟人，十六岁嫁给了神王，之后一直深居宫中。神王死后她出面执政，但穆罕是敌国，她怎么会和索斯有交情呢？” “是挺奇怪的，所以你是什么意思？” “我就是想起一个故事，”诺娃说，“神姬前面提到的那个伊玛斯卡帝国，你知道它就是被穆罕和恩瑟两国的神王联手覆灭的吧。” “知道啊。” 不但知道，其实我就是伊玛斯卡的皇室，还曾经是第七秘器的执掌者之一呢，厉不厉害，当然了，这种秘密我就先不告诉你了，免得把你吓到。 “你也看到了，穆罕和恩瑟两国，原非一体，积怨很深，彼此之间的矛盾就很大，它们当年能够团结一心，联手对敌，实有赖于双方当时都有智者——你懂这个道理吧？” 这有什么不懂的，琼恩又不是没读过历史，两方势力要联合，原本就是非常困难，非常复杂的事情，成则赤壁之战，强敌灰飞烟灭，败则白衣渡江，从此谁都无力回天，只能慢性死亡。 成败之机，往往就取决于双方是否都有格局宏大、眼光高远的谋士智者，能够不为眼前一时的得失所惑，牢牢把握大方向。 只有一个还不行，必须得两边同时具备。 “对，当年穆罕和恩瑟两国，都有一位智者，积极奔走，反复协调，最终促成双方联合，”诺娃说，“在穆罕那边，自然就是索斯，而在恩瑟这边，是金星女神伊南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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